“这…地铁还没修完啊?”

“大概又挖到啥文物了吧……”

一对打扮漂亮的女孩子看着马路上那一条的蓝色铁皮隔离带,相互闲聊着,绕到旁边的隔出来的小路上。

人行道早就不能走了,戴黄帽子的大叔们把它隔到了铁皮那边。

当然,戴黄帽子的也不止是大叔,小帅哥也是有的,就是有点黑。套上一条沙滩裤,盖个草帽,保不准就会被认作是夏威夷度假回来。

李德扭着脑袋,看向走远了的妹子,吹了几声口哨。可惜很少会有妹子仔细盯着安全帽下的帅哥看,棒球帽,鸭舌帽还差不多。不戴帽,做个立地成佛的法海也成,指着俩妹子说:“大威天龙,老衲今日就要收了你们这两个妖精!”

可惜啊,善哉善哉,小命要紧,小命要紧。李德摸了摸头上被太阳晒得滚烫的安全帽,用袖子擦了擦额头汗,继续开始忙手头上的事。

他已经在这儿呆了差不多快一个星期了,可惜还没有一点线索。第一批的翡翠残片一被上交国,玛尔斯立马就派他来寻找其它残片的下落。可惜,这里只有烈日无尽的炙烤,以及周而复始的…

“李老弟,麻烦把这边的东西给王工送去!”

得,又有活了。

他瞟向远处耸立的高山。

骊山的阴影在雾霾的宠罩下显得微微发蓝,远处有缆车在向上运行,飞向山顶的金瓦古楼。

古楼?

嗯……应该算是。

杨贵妃在那儿泡过澡,不,在那儿,好像确实是,“温泉水滑洗凝脂”嘛,就是想起来有些怪怪的,嗯,他一时不记得那澡堂叫啥了。

堂吉诃德向风车发起冲锋……”

头顶的电风扇嗡嗡地旋转着,和孩子们的各种小动作一起搅动夏季躁热的空气。

松柏和其他同学一起摇头晃脑地念诵,不过他并不明白这个名字怪异的人为什么要朝一架风车冲去。

在他的印象中,风车应该还没有一匹马高,虽然他没有见过真的马,也没有去过真正的草原,看见那些神奇的蒙古包……他家也有一架风车,木头做的,看起来没有罗小花家的铁风车漂亮。昨天,爷爷和奶奶刚把它给抬到外面晒台,扬出油菜渣。扇叶转动间,他依稀可以看到一粒粒黑色的种子在木板间跳动,顺着木板滑到大竹篮里,沙子与小小的油菜碎渣则从风车屁股飞出,落在附近的地上。虫子在草丛里拼命地叫着,鬼哭狼嚎,一点都不好听,可惜松柏不能像给电视机调台一样换个好听一点的节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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骑牛静观绿草盈,木剑横放问童心。
白云无意远行客,清泉长养山中灵。
玄蹄徐徐慢生音,碧叶沙沙听风语。
试问前方路通何?青烟袅袅燃香地。

火鸟在我眼前不停地嘶鸣吼叫,发出近似于怪兽咆哮的声音。它们红褐色的羽毛迅速地从身上扑落,混杂在混沌寒冷的水流里。顷刻间,连那代表生存过的残渣,也被裹挟着它们的水流卷向混乱不可见的地方去了。

雨打琵琶马落蹄,青石黄叶顺风吟。
霜凝寒聚草覆白,林峰一点雪盖亭。

黑色的云浮动在天空之上。

一只飞雾影正朝下张望,灰暗的天气里,茂密的荆棘中几乎看不见任何其它东西存在。

它缓慢地移动着,破烂的翼膜顺着风的幽幽呜咽,空洞的骨架将阴冷扩散到四方。这只掉队的飞雾影看上去像一只风筝,但即使再顽皮的孩子也不敢去放这样的灰暗的风筝。有冰粒从高空之中落下,打在坚硬的倒刺上,白霜贪婪又迅速的沿着这枝不幸的丫杈向上攀爬,一只疲惫的生物从天空坠下,将附近一片荆棘染上死亡的灰白色。

这只失去方向的飞雾影最终还是死了。

它空洞的身体已然被尖刺穿透,连带上面流着黑血的半具身体。他是谁?他要去哪里?这些都不再重要了。

他是敌人,他死在了离他国家一座山脉的荆棘林上。

空洞的眼睛静静盯着天上的黑云,似乎透过这片黑云看见皇帝手中的金杯——那是他之前见过最昂贵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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